2007年夏的一天中午,,我短信易中天約拍攝,他回復(fù):正在央視附近吃午飯,,方便可以過來一起吃,。我決定還是等他吃完飯。下午1點半,,我們在軍事博物館附近見了面,,他背著一個單肩皮包,手中拎著紙袋,,留著他們那一代知識分子特有的“一邊倒”發(fā)型,,眼睛里充滿血絲。他沒什么架子,,我們一路說笑著趕往錄播廳,,接下來他要錄制一檔綜藝節(jié)目。我在演播室紫紅色的宮門背景前給他拍了照,。
2013年5月,,易中天推出新書《易中天中華史》,我再次拍他,,地點是中關(guān)村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,。我和女同事應(yīng)邀一起和他吃晚飯。一見面他便和女同事?lián)肀柡?,仿佛老友重逢,。“一猜就是你來拍照,,”他笑著對我說,,我驚訝于他的記憶力。
我們來到酒店的二樓餐廳,,偌大的餐廳沒有顧客,,如同包了場,。我們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敘舊,,我夸他比五年前年輕時尚了許多。他不再穿唐裝立領(lǐng),,而是穿了件面料光滑的黑襯衫,,發(fā)型也換了,鬢角不見了,,是時下年輕人常理的發(fā)型,。他笑著說:“要變,從外到內(nèi),這回要來次徹底的變,?!彼谏虾8浇徶昧舜笳樱@幾年閉門不出,,埋頭寫作這部“大歷史”,。不一會兒,書商路金波趕來,,客氣地和我們點頭打招呼,。他話不多,基本是易中天在說,,他雙眼含笑地聽著,。說到這套系列叢書,易中天充滿信心,,他說這套書會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之作,。
飯后,我們到樓上的商務(wù)中心拍攝,,易中天的臉上泛著微紅,,眼神些許渙散。他坐在會議桌上,,一只手拄在桌面上,,一側(cè)的嘴角向上揚起,一副“老人精”的表情,??扉T一響,他的眼睛瞬間來了神采——他對拍照駕輕就熟,。我建議他和路金波拍張合影,,路金波遲疑了一下,走到他身后,,把胳膊輕輕架在他的肩膀上,,兩人同時看向鏡頭。我注意到易中天腰帶上隆起的肚子,,他用一只手在上面胡擼了兩下,,笑著說:“這是滿腹經(jīng)綸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