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琦哭了,。在《我是歌手》第二季第六集的錄制現場,,她唱了一首《給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》。節(jié)目播出時正好是大年初八,,團隊幫她挑選了一件大紅外套,,裹著她日益隆起的大肚子。羽泉去年唱著這首歌拿了冠軍,,她也用這首歌來謝幕——懷孕已7個月,,她宣布退賽。
這是一個事先就知道的結局,,孕期決定了她只能參加半程,。經紀人姜樹,也是羅琦的唱片公司老板,,經過一番設計才接下這個節(jié)目——先參賽,,再回德國待產,產后復出繼續(xù)錄歌,,2014年下半年推出新專輯,,宣傳,再開演唱會,?!段沂歉枋帧烦闪怂鼗馗鑹牡谝徊狡濉?/p>
其實從第一季開始,,羅琦的名字就進入了電視觀眾的視野,,因為黃綺珊唱了她的《回來》,人們紛紛開始打撈八九十年代的音樂偶像,。姜樹為她拒絕了《中國好聲音》的邀約,,對方承諾,后續(xù)會引入久別歌壇的明星選手,。
但沒有人料到她會哭。在姜樹的印象里,,這是第一次看到羅琦在舞臺上流淚,。這個13歲出道跑場、16歲只身闖蕩北京,、17歲成為中國第一搖滾女聲,、18歲失去左眼、22歲成為國內娛樂圈第一例被公開曝光的吸毒者的女人,,向來以堅強,、寡言甚至冷漠著稱。即便在她左眼被刺傷的那段時間,,朋友們也只記得她“艱難地笑著”,。
“隨著時間的流逝,,所有一切都變了?!苯邮鼙究瘜TL時,,羅琦解釋了自己的淚水,“感謝所有一直在那兒的朋友,,如果沒有這個平臺,,我可能不會有這么強烈的感受?!彼缒甑难菟嚿暮碗娨暉o緣,,那時的搖滾樂手身上還蒙著一層地下的灰塵。而在她遠赴德國的十幾年間,,電視一直是內地樂壇最強大的發(fā)動機,,從晚會到歌友會,從假唱到真唱,,從青歌賽到超女快男,,從唱歌到玩游戲甚至跳水,再到成名歌手回爐比賽,,電視臺在翻新花樣的過程中,,也不斷制造著明星。羅琦幾乎錯過了所有這一切,,卻一躍趕上了最新的潮流,。這次,她終于感受到電視對她的“寵愛”,。
鄧紫棋
第二季更像一場談判
羅琦在德國也組過樂隊,,發(fā)展并不順利。2004年,,她準備衣錦還鄉(xiāng),。通過互聯網上的個人主頁,她知道仍有國內歌迷記得自己,,其中甚至包括80年代出生的年輕人,。歸國前的一次采訪中,她忐忑地笑著,,說給自己兩年時間重回巔峰,。后來換了兩家唱片公司,零星接了一些商演,,反響平平,。
這種失意某種意義上成了她復出的資本?!斑x擇一些沒有出現或者盡量少出現在其他節(jié)目當中的歌手”是《我是歌手》第二季的策略之一,,羅琦此前的低曝光度恰好符合這一點,。
第一季的成功引爆了中國電視熒屏新一輪同質化競爭,各大電視臺爭先恐后推出了以明星為主體的歌唱比賽和真人秀,,歌手資源也被迅速消耗,。“甚至我們用的心跳聲,,都被原封不動地拷貝,,”對總導演洪濤來說,這進一步縮小了他選擇歌手的范圍,。
觀眾也變得更加難以滿足,,現有的歌手不足以讓他們感到驚訝,盡管導演在“排兵布陣”時考慮到了不同地區(qū),、年齡段觀眾的喜好——韋唯是“一個時代的聲音”,;周筆暢選秀出身;張宇是臺灣苦情歌王,;鄧紫棋是名不見經傳的新生代,,也是香港歌手的代表;大叔韓磊因為影視劇音樂為人熟知,,但他在音樂上的探索可能顛覆觀眾之前對他的印象,;羅琦不僅代表搖滾,也是“一個久違的聲音”,,跌宕的人生故事增加了她身上的戲劇性,。
如果第一季是一場賭博,第二季更像一場談判,。洪濤在邀請歌手時,,有人跟他談條件,希望節(jié)目組能夠為晉級提供保證,,否則不來,;也有天后級歌手說,輸給齊秦不怕,,但輸給尚雯婕不行,。“他們不愿意做這個事業(yè)上的冒險,,我們也不可能砸重金去邀請,”洪濤承認,,“大家在第一季沒有示范的情況之下,,可能那種表達自己藝術的欲望要強過這個節(jié)目會讓我失去什么、為我?guī)硎裁吹恼T惑,?!倍诙鹃_播之前,,既有的品牌價值(廣告收益、觀眾收視習慣依然維持在一個高點)已經非常明顯,,電視臺的競爭,、娛樂圈的規(guī)則、名與利的得失都在追求音樂純粹性的表象之下,,暗流涌動,,讓一切復雜了起來。
第一季第一位邀請的歌手就是曹格,,他幾乎一口回絕,,總決賽時才松口。后來,,他成了第二季第一個確定加入的歌手,。韓磊也收到過第一季的邀請,但第二季才來,。他和韋唯是洪濤請得最艱難的兩位,,“按理說他們到了這個年紀,該經歷的都經歷了,,也都很富有,,比如韓磊,可能沒有哪個歌手比他更有錢,,因為他已經在做古董生意,、高科技開發(fā)。他圖什么,?”
韋唯
“我以為歌手就是站在臺上唱歌”
周筆暢也哭了,,當她在后臺聽到羅琦唱《給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》的時候。
她和羅琦完全是兩代人,。8年前,,人們通過湖南衛(wèi)視知道了周筆暢這個名字。那一戰(zhàn)是中國草根選秀的巔峰,,是電視臺開始獨立生產歌手的開始,。而對周筆暢本人來說,選秀出身卻成了包袱,。
“大家都不知道我這幾年在干嘛,,”周筆暢說自己一直在“吃老本”,其實她幾乎每年發(fā)行一張專輯,,只是再難重現超女時期的盛況,。“我以前也不知道要跑演出賺錢,出了專輯還要跑宣傳,,我以為歌手就是站在臺上唱歌,。”
天津音樂學院副教授,、多次參加音樂類節(jié)目策劃的山河說,,“她們覺得自己是草根選秀的產品,后來越來越變成不甘,。所以她特別想當歌手,,她有這個迫切性,包括尚雯婕,?!?/p>
尚雯婕和周筆暢都在選秀比賽之后和天娛解約,暫別湖南衛(wèi)視的舞臺,,現在又不約而同回到起點,,再次通過電視證明自己。在現在的流行樂壇,,歌手的成績很難完全通過唱片銷售來支撐,,在電視上曝光或者炒作網絡神曲,是一種更加快捷的吸引注意力的方式,。電視的觸角遍及都市與鄉(xiāng)村,,闔家觀賞,費用又低,,依然是中國的第一媒體,。“各地去開演唱會,,觀眾不買票,,只要票。老百姓就習慣這樣,,你怎么辦,?”山河說。
“電視還是更大眾一些,。出去走演出,,不如我在這個舞臺上唱一首歌?!钡芄P暢也知道,,現在的人需要新鮮感?!耙驗檫@個節(jié)目受的關注度高,,會幫助我一些,。但如果有其他節(jié)目、新鮮的事情出來,,這個關注度就會消失?!?/p>
山河說,,去年最大的贏家是羽泉,他們在第一季的后半期就開始錄制專輯,,把出道15年來的16首老歌重新編曲,,拿下冠軍后馬上推出新唱片和演唱會,將一個節(jié)目的影響力在整個產業(yè)鏈中變現,。也是在去年,,尚雯婕成功給自己貼上電子唱作人的標簽,擺脫了此前的怪誕形象,。
今年的周筆暢還在試驗新的風格,。在節(jié)目中,她自己喜歡的慢情歌排名總是靠后,,快歌卻總是拿高分,,更多的人關注她的妝容、發(fā)型,、服裝,、戴不戴眼鏡?!捌鋵嵨乙泊蟾胖肋x什么樣的歌可以討好觀眾,,一是大家都熟的歌,要不就是有氣氛,,或者是有難度,,讓人家覺得,哇你唱得好厲害,?!苯邮懿稍L時她正在化妝,興致不高的樣子,,撇過頭來說了句,,“你在很認真地做一件事情,但是大家關注的點不在那個上面,?!庇职杨^別了過去。
周筆暢
希望你每一分鐘都在變
情況似乎一直都是這樣,。山河說,,“中國這些元老級的歌手,包括這次參加比賽的韋唯大姐,他們成長的主要載體就是電視,,就是晚會,。”
韋唯在最后一場演唱《太陽最紅毛主席最親》,,票數大跌,。但在山河看來,這些來自過去的旋律,,依然是有效的情感記憶,,是他們那一輩人理解世界的方式。他說,,“我有時候特別遺憾,,我們做了一桌子盛宴,結果大家總是盯著那一兩盤自己感興趣地吃,?!边@是音樂也是記憶的殘酷性。
羅琦也理解韋唯,,兩人在節(jié)目中建立起友誼,,仿佛她們在90年代各自代表的廟堂與江湖,曲折蜿蜒,,在這個新的時代匯在一起,。
過去講究長幼有序、一團和氣,,現在是初生牛犢,、力爭上游。鄧紫棋和羅琦一樣,,也是少年出道,、聲勢凌厲,曾公開批評過頒獎典禮的不公平,,還因為在博客吐槽電視明星,,被媒體大炒一番。她才是新時代的產物,。不管是咬字,、節(jié)奏、律動還是表演,,她都更適合現代人尤其是年輕人的審美,。但她同樣需要這個舞臺,需要“第二次機會”,。在臺灣音樂人敖君怡看來,,鄧紫棋早前不受關注是香港樂壇沒落的一個縮影,,隨著普通話的日益流行,“香港歌手越來越辛苦,,斷層更可怕,。”
在這個意義上,,電視串起了一部中國流行音樂簡史,。以前只有一個中央臺,現在頻道多了,,音樂節(jié)目的形式也翻新得更快。從完全接受港風臺語的影響,,到內地樂壇的自我更新,,電視節(jié)目記錄了這一切。敖君怡介紹,,在唱片業(yè)比較成熟的臺灣,,盡管包裝歌手還是以專輯為單位,但也離不開電視臺的幫襯,。
在和一家內地唱片公司合作4年之后,,敖君怡發(fā)現這里制作藝人的速度奇快。在臺灣,,從參加比賽到出單曲,,最快也要3個月,而在內地,,兩星期就足夠了,。“當然我覺得這個有好有壞,,節(jié)奏要抓準了,,就是錢嘛?!闭l有奇招異術,,誰就神通廣大,房子車子速來,。
速度,,像子彈一樣射穿了現在的流行音樂、電視熒屏和觀眾,。在美國,、韓國,《美國偶像》《學徒》《兩天一夜》等節(jié)目都是持續(xù)好幾年甚至數十年,,哪怕形式一成不變,,也有觀眾熱捧,,而在中國,節(jié)目播到第二季,,觀眾就開始索要變化,。“希望你每一分鐘都在變,,問你跟上一季的不同在哪里,,仿佛只有不同,大家才覺得是可看的,?!薄栋职秩ツ膬骸凡サ降诙冢陀杏^眾厭煩,,怎么又是做飯,?洪濤同時也是《爸爸去哪兒》的監(jiān)制,他一直認為,,“中國人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,,但也有一種喜歡走捷徑的風氣。社會在加速地發(fā)展,,也培養(yǎng)了大家對加速度的需求,。”
音樂不會消失,,只會以更快的速度消耗
沒有人知道下一個火起來的節(jié)目會是什么,,但所有人都知道,那一定和流行音樂有關,。
洪濤說:“音樂是最好的娛樂方式,,大家好像會厭倦,但總會發(fā)現一個新的切口,,讓我們重新喚起對它的興趣,。”他猜測,,如果能把陳奕迅,、張惠妹、張學友這樣的大牌請來比賽,,也許會是下一個賣點,。
山河說,“流行音樂是現代社會的一部分,,它一直在更新,。交響樂、各個國家民族本土的民族音樂,,那都叫文化遺產,。只有流行音樂是文化商品,。”
法蘭克福學派的學者阿多諾(Theodor W. Adorno)在他的一篇文章《流行音樂》里說,,“人們需要標準化的偽個性化的商品,,因為他們的休閑是逃離工作,同時又要受到工作時間里沒有的心理觀念的鍛造,。對于大眾來說,,流行音樂就是上班族的休息日?!?/p>
這類音樂的主要特征就是旋律簡單,、段落清楚、容易上口,、適合流通,。周筆暢的概括是:“通俗。好唱,,也好理解?!彼切枨?,是日常生活里最方便的調劑,在咖啡館,、酒吧,、洗浴中心甚至廁所里隨時隨地響起,“就像洗腦一樣”,,來得快去得也快,。當年16歲的羅琦也是偶然聽到了邦·喬維的歌,從此迷上了搖滾,。
歐美的音樂市場細分得厲害,,搖滾就包括死亡金屬、新金屬,、華麗金屬,、哥特等等,就像中國人以前進園子聽京劇,,也講究門派,。但在中國,作為舶來品的流行音樂是個大雜燴,,搖滾,、爵士,甚至一部分交響都摻雜其間,。這種音樂類型在改革開放后才進入中國,,和所有在以西方為模板的現代化過程中引進的物件一樣,,來不及建立規(guī)則和界限,就已經東沖西決,。音樂工業(yè)和電視熒屏的彼此滲透,,一個綜藝節(jié)目迅速變身電影產品,都是這樣的例子,。包括版權制度,,在一段長時間的野蠻生長之后,才慢慢豎起牢籠,。
被英國殖民的香港,、經濟起飛更早的臺灣在這方面都比內地先走一步。即便這樣,,有時面對新人,,敖君怡也直接勸退,“如果你書還念得不錯,,可不可以打退堂鼓,,因為能紅的沒幾個?!本退阍趭蕵窐I(yè)發(fā)達的韓國,,長相一樣、舞步一樣的男子團體也陷入了朝生夕死的殘酷游戲,,無數青春成了曇花一現的代價,。她說,在這個時代,,音樂不會消失,,只會以更快的速度消耗。鋪天蓋地的娛樂消費,,就像臺灣24小時滾動播出的新聞,,吞噬著人的耐心?!安皇谴蠹也辉俾牳枇?,而是現代人沒有耐性再好好把一張碟從殼里面拿起來,放到機器里,,一首一首聽完,。”
互聯網的興起成倍加速了這個進程,,樂視網獨家代理了第二季《我是歌手》的網絡播出就是一個信號,。等到互聯網電視逐漸普及,它所串聯起來的網絡就將取代現有的收視率——廣告模式,。更進一步,,當網絡成為節(jié)目內容制造者,,它將真正沖擊電視臺的存在。洪濤已經收到了這樣的邀約,,據他所知,,騰訊視頻已經建成3000平米的演播廳——新媒體的投入和野心,會比電視臺更加慷慨,。
這是所有行業(yè)的危機,。一頭更新更快的無形怪獸在身后追趕著人們,好像一旦誰慢下來,,就會陷入險境,,人們只好慌張地先把身上那些既笨重又精巧的本事丟掉。最后,,對速度,、新鮮、快感的饑渴,,征服了人本身,。
“總會碰到你更喜歡的,或者是你也喜歡的,,就算是情侶,,也是一樣?!敝芄P暢現在對這一行有了更加清醒的認識,。她說,,“給年輕人的機會多,,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。因為給了他們希望,,又把這個希望親手摧毀,。”
她知道我們挺酷的
2004年4月25日,,羅琦回到南京戒毒所,,看望曾經幫助過她的警務人員
羅琦顯得更加胸有成竹。2011年冬天,,她在一個活動上聽到了姜樹發(fā)行的一張電子樂唱片,,就端了一杯酒,走過去跟他說,,這個音樂太酷了,。她回國后一直想做這樣的音樂,不想再玩老搖滾了,。姜樹說,,“我認為她挺職業(yè)的,,在國外有了見識,她知道必須得找一個團隊,?!眱扇艘慌募春稀?/span>
20年前,,羅琦剛到北京,,也是在一個搖滾圈的party上,跑到崔健經紀人王曉京的面前毛遂自薦,,用一首《我是一只小小鳥》敲開了北京的大門,。
這次她在電視上又唱了這首歌。團隊為她選的歌幾乎都帶著一個“我”字——《我期待》《我是一只小小鳥》《我相信》《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》,,這種第一人稱敘事也是眼下的潮流,,用音樂完成對話,讓觀眾代入自己,。連洪濤都說,,你們這個團隊策劃很厲害。
姜樹認為,,搖滾樂不能拒絕主流,,因此堅定地支持崔健上春晚。也是抱著這樣的態(tài)度,,他把羅琦帶到了《我是歌手》,。他否認“唱片業(yè)不景氣”這種被人們掛在嘴邊的說法——實體唱片銷量不高,但單價高,;版權制度開始完善,,網站都在支付費用;市場開始細分,,獨立音樂甚至比流行樂賣得更好,。
“人家把路都修好了,去哪兒都可以,。這個時候,,如果你有東西,馬上就可以鋪設出去,。但你得有音樂,,這是你必須完成的?!彼摹皹湟魳贰泵磕臧l(fā)行二三十張唱片,,數量僅次于摩登天空,是目前行業(yè)內第二大版權方,市場估值已經過億,,還和地產公司合作,,在北京東直門附近建起了后山藝術空間。他和投資商,、地產商說著同樣的語言,。
搖滾樂是流行音樂的起點,也是對社會生態(tài)最直白的翻譯,,因為它直接把人的情感喊出來,。而姜樹把搖滾定義為“正能量的反抗”,這個溫和的,、更加大眾的旗號能讓他更好地實現流行音樂的商業(yè)價值,。就像山河說,“不光演藝圈,,現在生產個牙膏,,最重要的都不是產品質量,而是市場推廣,。廣告投放的平臺也很重要,。《我是歌手》如果不是在湖南臺這個平臺上,,也收不到那么大的影響力,。”
羅琦已經接到三四十場商演的邀約,,唱兩三首歌的報價是40萬,。但姜樹只是用高價來試水,并不打算賺快錢,。這和黃綺珊去年的策略不同,,后者迅速出現在商演、電視臺,、頒獎禮的舞臺上,,沉寂多年之后立刻跟上了娛樂圈的速度,。姜樹對羅琦的規(guī)劃,,是同時打入主流和搖滾市場,一方面利用她身上具有符號意義的傳奇故事,,另一方面開發(fā)新的品牌價值,,和汪峰、許巍,、鄭鈞等人一樣,,“腳踏兩只船”。公司張羅了國內最新最好的一批年輕樂隊為她寫歌,“她會很酷的”,,姜樹興奮地說,。羅琦自己開玩笑:我也太不容易了,就讓我踩一會兒吧,。
十幾歲時,,羅琦趕上了搖滾樂初入中國的黃金年代,叛逆的她為那個叛逆的年代唱出了背景音,;十多年后,,她結婚生子,重新回來,,面對初成規(guī)模的大眾娛樂時代,,她的故事和受德國影響的電子搖滾依然時髦,而且她現在懂得配合,,盡力照顧電視的表達習慣,。姜樹說,你不能要求羅琦叛逆一輩子,,這不公平,。說到這些,羅琦總是憨憨地笑,,她說,,“我的笑有很多意思,掩飾自己的害羞,、尷尬和不想說話,,都用笑來代替?!?/p>
“她知道我們在做什么,,她知道我們挺酷的?!辈恍业牧_琦這次成了幸運兒,。